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折芳馨兮遗所思 ——可园张敬修、张嘉谟水墨兰情结

亚博备用网址 | 时间: 2013-06-24 10:34:12 | 出版社: 《收藏·拍卖》

 

张嘉谟(1830—1887),张敬修侄,字鼎铭,一字遁叟,别号甚多,有钝守、遁叟老人、遁翁、屋里山人、问花主人等。他精鉴赏,收藏鼎彝、金石、碑帖、书画等甚富。善诗词,工绘画、篆刻,著有《静娱室题画诗》、《墨兰诗集》、《静娱室杂存》等。张敬修任官期间,侄嘉谟随行襄理军事,并聘请了能诗擅画、兼通印学的居巢(1818—1865)充当幕僚,后由居巢引荐其堂弟居廉亦随行军旅。张氏叔侄均雅好书画篆刻,遂于军务余暇,与居巢、居廉好共同研求艺术。嘉谟与居廉同学画于居巢,居廉于光绪二十三年(1897)所作《凤仙蚱蜢》与张嘉谟于光绪六年(1880)所作《花卉册之三》以及光绪三年(1877)居廉所作《水仙•蜜蜂》与光绪六年(1880)张嘉谟所作《水仙蜂石图》一样无论是用笔、用墨还是构图、设色都十分相近,而香港中文大学文物馆所藏的《草虫扇面》更是张嘉谟与居廉艺事交流之作,可见两人交情甚笃,艺术也互相影响。(图8)(图9)、(图10)、(图11)、张嘉谟师从居巢时亦多用其法,而画面所透露出的生活气息也是居氏一直以来重视“生意”的结果。然而,《岭南画征略》又记张嘉谟“中年后专写墨兰,兼工篆刻”,(图12)其原因正如清未广东新会名士陈宝征所说:“老人(张嘉谟)恬淡无欲,独以兰得其性之所契,故多艺兰,又工于画兰,尤多题兰之作,措词婉约,托讽深远,有屈骚之遗音”,时有“古泉石,鼎铭兰”之誉。而须注意的是,张敬修之父张应兰(1763——1837),字楚佩,号九畹。也是以屈子典故,兰花之意命其名号、用字以见其志的。张敬修、张嘉谟好兰或亦受家族的影响,另一方面就是对兰花品格的认同和借物喻己以见其志的。

虽居巢以写闲花野卉为人称著,但亦有画兰蕙,曾见香港中文大学文物馆藏居巢赠送给张嘉谟的《春兰》扇面,以双勾法写春兰,全用毫尖,得瘦硬之趣,线条挺秀细劲,兰叶势飞举,花蕊舒吐,通篇文人气息浓厚。(图13)而与其师居巢不尽相同,所附张嘉谟《空谷幽兰图》两帧(图14、15)以水墨简笔写幽涧兰蕙一株,大笔取势,淋漓酣畅,寥寥数笔,足见兰之偃、仰、欹、正、含、放,风姿绰约,生机盎然,饶有韵致。其一款署:“此是幽香一种花,不求闻达只烟霞;采樵或恐通来径,更写高山一片遮。泽坡一兄大人属,张齐”;印鉴:“(朱文方印)遁叟”。其二款署:“墨君石友意同参,几叶光风转碧岚;怅望王孙杳何许,年年芳草满江南”;印鉴:“(朱文方印)循叟”。因兰花以书法用笔为之,遂款书又与兰花相得益彰,协调自然。作水墨兰,清汪之元《天下有山堂画艺》中说:“写兰之法,多与写竹同,而握笔行笔取势偃仰,皆无二理。然竹之态度自有风流潇洒,如高人才子体质不凡,而一段清高雅致,尚可摹拟。惟兰蕙之性,天然高洁,如大家主妇,名门烈女,令人有不可犯之状。若使俗笔为此,便落妾下媵辈,不足观也。学者思欲以庄严体格为之,庶几不失性情矣”。上述两幅作品款中“不求闻达”、“芳草满江南”可见是借写墨兰喻已的心绪。 ……未完待续,更多内容请看《收藏·拍卖》2013年6月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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