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忠民,齐白石再传弟子、娄师白先生的学生。书画用名王锺民、王中民、晴川,画室半壁轩、乐雨山房。河北沧州泊头人。1951年生,少时即到北京生活学习。在数十年的绘画生涯中,先后得到过董晓山、爱新觉罗.溥仙、刘力上、俞致贞、娄师白等老师、名家的教诲与指点。多次到高山大水“求势、求气、求境,悟态、悟理、悟情”,数次到德、法、俄、新、马、泰、韩等国家和地区进行采风与交流。
众多名师的教诲,使王忠民的山水、花鸟、人物乃至文学有了全面的发展。在娄师白先生的鼓励下,王忠民对蝈蝈的描绘与表现进行了新的探索。在他的笔下,蝈蝈已经不是花鸟画中的点缀与配角,而是作为主人优雅的进入了有品位有文化的生活。王忠民画的蝈蝈,读书,念经,喝茶,饮酒,弹琴,对弈,乃至代表中医对病入膏肓的现代医学进行把脉!这一切,在中国乃至世界美术史上,都前所未有!
王忠民画蝈蝈,之所以能够有前无古人的突破,根本在于他对小到蝈蝈、昆虫大到整个世界的认识。他坚定的认为“天地造物,则万物有灵”。因此,在他看来自然界的一切都有灵性、灵感、灵魂的,只是表现有别,而人们对他们的感知不敏而已。出于对自然的热爱,王忠民把极大的热情倾注到对蝈蝈的研究上。经过长期的观察,他提出了“蝈蝈文化”和“文化蝈蝈”的概念。他认为“蝈蝈文化”的概念有充分的内容:一,蝈蝈是和人类关系最密切的昆虫;二,蝈蝈在上古时期就成为了人类崇拜的对象;三,蝈蝈有“仁、礼、安、乐、昭”五德;四,在中国传统的文化中,蝈蝈一直是繁盛、欢乐、祥和的象征;五,蝈蝈有很长的文化和经济产业链。所谓“文化蝈蝈”,就是他在绘画中,蝈蝈已经不是纯自然的昆虫了,而是有思想有感情有趣味的主体,用“人”的观念去表现它,又用它来表现“人”的文化内涵。因此,王忠民画的蝈蝈,从它的须子是柔软还是挺劲,水牙是前伸还是内蜷,前腿是扬起还是落下,后腿是高挑还是收缩,乃至于小小的爪花是翘着还是抓紧,都可以看出或是体味出蝈蝈是高兴还是害怕,是惬意还是紧张,至于那些喝得酩町大醉的蝈蝈,更是神态毕现令人会心而捧腹了。
对于蝈蝈的鸣叫,多数玩家都在意蝈蝈叫得是不是酣绵柔厚,而王忠民则有他自己的理解与定义。他说蝈蝈的叫声有两重性。对于它们自己来说可以分为三个阶段:青少时是成长的欢歌,壮年时是求偶的情歌,老年时是恋世的悲歌。对于人类来说,蝈蝈的鸣叫就是天籟之聲,有著“畅己悦人,延丰兆庆”的意義。他把自己的书画用名改为“王锺民”。这个锺,就是黄锺大吕的意思。他希望蝈蝈的鸣叫能像黄锺大吕一样,给人们带来欢乐吉祥,也唤起人们对蝈蝈、对一切生灵、对天地自然的热爱与敬畏。
由于有了认识和观念上的飞跃,前人画蝈蝈的技法已经不能足以表现这样丰富而又深刻的内涵了。因此,在绘画手法上王忠民也进行了大胆的尝试。他在学习和熟諳传统技法的基础上,把素描的基础,光影的感觉和对质量的把握,融和到对蝈蝈的表现中。经过成千上万次的艺术实践,王忠民用钩、点、皴、擦、染的传统技法,把水、墨、色,在几平方厘米乃至于在几平方毫米的面积内,表现出了干润、虚实乃至振动的效果。所以,王忠民画的蝈蝈,是立体的,是水灵的,是鲜活的。仔细观察,可以“触摸”到这些精灵的背甲是硬的,肚腩是软的,翅子是半透明的。画每一只蝈蝈,王忠民都像雕刻籽料、田黄一样倾心凝神,精而又精。经过多年的琢之磨之,王忠民画的蝈蝈达到了伏之欲越,捕之欲逃,呼之可应,听之在鸣的效果。就像一只只真的蝈蝈,趴在画面上。再加上他画的寥寥几笔富有禅意的配景和特有的幽默“歪诗”与题词,更会让人观不释目,品味无穷。他应邀画了许多蝈蝈的扇面,但是他没有看到一个用来扇风的,为什么?人家回答“舍不得!”
娄师白学生生前说过,草虫从忠民开始由平面变成了立体。现在画蝈蝈,我还没看到过能画过忠民的。大师金口,近乎断代!师生二人精心合作了一部专题性的画册——《雅鸣图》。王忠民画了十二幅蝈蝈,娄老给篆题了十二幅画名。后来又写了《序》和书名。专门以蝈蝈为题出版的画册,这在历史上是第一次。和学生合作出一本画册,这也是娄师白大师一生唯一的一次。娄大师对王忠民的蝈蝈实在太喜爱了,后来又在王忠民的作品上题写了“越古而鲜今”“得之者必有大福”等令人惊叹的赞语。娄师母干脆直接说“你就是当今的‘蝈蝈王’!”更多人看到他蝈蝈作品的更呼为“神品!”更有甚者,當代書畫鑑定名家單國強先生,每次提及都公開的說“王忠民畫的蟈蟈,比齊白石強的多了!”
王忠民对此,淡然一笑。说“吾生也无它求,只愿画出几只自己真正得意的蝈蝈,我死以后一百年、二百年没有人舍得撕它,足矣!”
国内外多家传媒对王忠民的艺术进行了报道,如今,知道这位“蝈蝈王”的人越来越多。但是,王忠民自己还是那句话“我画蝈蝈,是姓王的王。不是称王的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