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说我们的造型、我们塑造涉及到的一切的东西,一切的因素,形体等等,都是我开头说的它的审美的价值都是在抽象意义上,你画的这个形,你画的因素符合不符合抽象意义上的关系,你这一幅画面,比如我们画面的构成,我们画一些什么东西,它符合不符合抽象意义上的,符合不符合构成关系,构成抽象,符合不符合构成的关系,这是我临摹的,在罗马有一张,平时我们很少见到的梵高的作品,绿色的雕塑,我用油笔试着临摹,他为什么这样画,你看他每一种形式、每一种笔触都是有表情的,为什么脖子这里歪一下,显得很有力量。

    梵高可能说不出那么多道理来,本人可能也说不上什么道理来,就是他全身心的感觉。我就欣赏梵高的绘画,是不是用一个个的神经编织出来的,他的每一个笔触都是有表情的,都是牵动着他的神经。你看他的眉毛。那些东西,所有我给大家讲的东西都是我自己感受到的,而且是我在绘画当中,我真切地体会,是受益的。因为我不是靠着,硬靠着我多少年的功力,一定的功力是要有的,不是我靠着多少年的功力就成功了,如果说功力的话,感受力是一个很重要的功力,如果你没有感受力,只是手头上的功夫,那你到了一定的时候,你不知道你的手在干什么,这是我对绘画的一些看法,也是在学习、在吸收、在体会我前面所讲的那些因素。

 

    比如说我们看人物的特征,我们会注意到人物的五官、眼睛、鼻子、嘴,但是我们往往忽略这些五官特征之间的关系,比如说这个人物的两个眼睛,有的人的眼睛离的比较近,有的比较远,近你就要给他夸张的近一点,大家看前面埃及的绘画,他眼睛离的比较近,所以他很夸张,离的很近。看我们的兵马俑,那时的西北人,眼睛都比较远,离的很远很远。我们也是要这样,要抓住特征,眉头地方有什么特征,这个所有的五官之外空白的地方都有特征,绝不是一个空白,它不是一个无意识地带,不是这样的。

 

  这个是我画之前的稿子,我画之前的东西是为什么呢?我们会针对我们一些同学,画画的时候总是胆怯了,总是生怕画不准,所以画的时候的状态总是在假设性的、试探性的来画,第一遍我肯定画不准,也不敢画准,我怀疑自己,所以第一笔肯定是不准的,我第二笔就在改第一笔的不准,整个画画的过程当中是一个修改错误的过程,没有建立起一个我一定成为这幅画的主宰,我是一个必胜的、很自信的状态,因为艺术是创造活动,一个创造者如果没有一个很自信状态的话,何谈创造者?你的那种超然的能量怎么能够发挥出来?做一件事情很胆怯,要发挥出超乎意想的效果,肯定不会。

    所以我在画的时候,首先一定要非常肯定、非常真切的,我画每一笔,每次画都从头发开始画,这个头发一定是人物的特征,第二笔第三笔环环相扣画下来,每一笔都是很真切的,就像链条一样,一环扣一环画下来的。如果总是假设、总是修改的话,到时候你的感觉始终没有处到很敏锐的状态当中。

 

  这也是对人物那种表情的理解,你看我们前面如果眼睛离得近,这个人物眼睛就离的比较远,你看脸上抽抽这块,有点自卑的心里,之后我把他墙上一幅美人像做一个背景,呼应它的意义,这幅画的名是用人的名字叫郭英俊,尽管他本人不英俊,但我赋予他想象,人们心理上的对美的赞美与向往。

 

    这是一个在家具厂的工人,就是画一个人,每画一个人就从头发画起,我们只要画画就要赋予它心理上的这种参与,只要画画,就是要赋予他一个作品的艺术,作品的艺术体现在哪里呢?体现在他具有文化的判断性,文化的判断性就是我前面讲到的,他是从生活当中提取出来的,具有价值的营养的因素。我画这个人的时候,是怎么想的,还有这个人的脸红扑扑的,很热衷于他做的事,他是一个杂工,本来就是一个杂工,做一些什么事?就是做一些中国的老家具,修整以后就出口。就是有一种意识,就是我们在忙忙活活的在折腾我们自己的一些传统,包括自己的一些传统全部都当垃圾一样给丢掉了。我们这样热衷的最终结果是什么呢?我们完全是无知的,我的意思就是让周围人唤起我们具有文化意识的一种关注。

    你看我之所以能够画的这么肯定,两个因素,一个是心理素质好,一个是坚信我肯定。心理素质是指我的观察、我的感受很真切,不是似是而非的,我是从对象当中感受出来的。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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